当老将的倔强，撞碎在青春的风暴里

慕尼黑的安联球场，欧冠奖杯第一次刻上大巴黎的名字。可看台上的蓝黑球迷，眼神里全是苦涩——5-0，国际米兰输掉了队史欧战最惨的决赛。为什么这支三年两进决赛的球队，会输得如此彻底？因为时代的齿轮，终究碾过了老将的倔强。

上半场12分钟，阿什拉夫推射空门。8分钟后，20岁的杜埃凌空抽射。大巴黎的年轻风暴，刚开场就撕碎了国米的防线。下半场第63分钟，杜埃再进一球；第72分钟，克瓦拉茨赫利亚单刀；第86分钟，马尤卢锁定5-0。全场比赛，国米的第一次射门等到了第75分钟，那时比分已经3-0。劳塔罗全场零射门，小图拉姆两次射门，加起来还不如大巴黎一次反击的威胁。

这不是偶然。国米首发平均年龄29.5岁，是本赛季欧冠最老的球队。大巴黎呢？平均年龄小5岁，淘汰赛连克利物浦、阿森纳、阿斯顿维拉，踢的是速度、技术、冲击力。国米赛前引以为傲的防守，面对大巴黎的“新典礼中场”若奥·内维斯、鲁伊斯、维蒂尼亚，根本防不住。控球率被动，传球失误多，连最擅长的链式防守都成了摆设。

资本的差距，早就写在了纸面上。大巴黎近4年球市投入9.324亿欧元，是国米的3.63倍；转会费投入6.88亿，国米只有2.45亿。高投入换来了登贝莱的灵性、克瓦拉茨赫利亚的突破、杜埃的活力，换来了一套能冲能控的青春阵容。国米呢？卖人赚了3.723亿，球市净盈利1.154亿，可阵容却越踢越老。财务报表上的盈利很体面，球场上的竞争力却一天比一天弱。

更扎心的是心态。赛前小因扎吉和利雅得新月的绯闻，像根刺扎在球队心里。军心浮动，斗志散了，连赛前的坚韧都不见了。小因扎吉下半场换了4次防守位置，有用吗？大巴黎的进攻像潮水，一波接一波。老将们跑不动了，追不上了，连最基本的卡位都做不好。

三年前在伊斯坦布尔，国米0-1小负曼城。瓜迪奥拉说：“你们很快会再进决赛。”小因扎吉做到了，可这次没了奇迹。三年前的那支国米，老将们的潜能刚到天花板；三年后，他们又老了三岁，连守住平局的力气都没了。

辉煌背后的隐忧，早该被看见

本赛季国米收入有望达5亿，创意甲纪录；税后盈利2000万，比2020/21赛季的2.46亿亏损强太多。商业收入涨了30%，胸前广告3000万，可大巴黎的赞助收入2.82亿，周边销售0.4亿，国米两项加起来才1.336亿。数字很光鲜，可足球不是算术题——赢不了冠军，球迷的热情会凉，赞助商的支票也会缩。

橡树资本盯着资产负债表，国米就只能用“非常规方式”冲欧冠。三年两进决赛，听起来是奇迹，其实是老将们咬着牙硬撑。2010年的三冠王，萨内蒂、米利托、斯内德的身影还在记忆里，可今天的国米，连意大利式防守都丢了。

看台上的老球迷攥着褪色的围巾，或许想起萨内蒂的长传、米利托的绝杀，可如今连叹息都被5-0的比分压得喘不过气。赛后小因扎吉说“不知道未来路在哪”，高层周一二的会谈，可能决定他的去留。重建是必须的，可怎么重建？砸钱买人，还是继续省着花？

当老将的油箱彻底见底，蓝黑军团的下一个故事，该由谁来书写？是刮骨疗毒的新教练？还是痛定思痛的新引援？或者，只是等待下一批老将，重复同样的循环？